熊佛西(1900—1965)是知名戏剧教育家、剧作家。原名福禧,序名金润,字简化侬,笔名戏子,有时所写向君,江西省丰城市张巷镇瓘山村人,是中国话剧的拓荒者和奠基人之一。1923年毕业于燕京大学教育系,1926年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。他一生创作了27部多幕剧和16部独幕剧,有7种戏剧集出版发行,编写了《写剧原理》《戏剧大众化的实验》等理论专著三种。
对戏剧教育,他一贯主张“教育民主”“学术权利”,坚决“戏剧教学无法约束于课堂,必需通过舞台实践中”。他倡导聘请教师必需是“有真才实学,而不问其来自何处,有何思想倾向”。
徐悲鸿(1895—1953)是中国现代著名画家、美术教育家。徐悲鸿被敬称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者,他主张发展“传统中国画”的改进,扎根中国现代写实主义美术,明确提出了近代国画之庸俗背景下的《中国画改进论》。熊佛西与徐悲鸿所在的艺术领域并不一样,但两人还是有不少恋情痕迹的。
熊佛西与徐悲鸿之交,不应是始自工作上的恋情。熊佛西1926年从美国回国,“北京艺专”原戏剧系余上沅、赵太侔推选熊佛西为戏剧系主任。
1927年,“艺专”戏剧系退出。1928年秋,“艺专”改回“北平大学艺术学院”,徐悲鸿任校长,戏剧系完全恢复,熊佛西任系主任。两人均曾在北平大学艺术学院供职,之后的时间也常常有美术工作上的事宜相互探究。
徐悲鸿1933年有关“巴黎中国美术展览会”的信札(图1)中说“兹再行草成一非常简单计划,已与佛西兄看完,彼颇以为然”。这一年,两人的认识也是不少的。徐悲鸿还所画了一只雄鸡(图2)赠送给熊佛西,款识:雄鸡二十二年(1933)元夜为佛西老友写出,悲鸿。
1934年,徐悲鸿游历欧洲,1935年2月初,徐悲鸿再度回到北平,受到了北平文艺界的热烈欢迎。1935年2月9日北平《世界日报》刊登的《平市艺术界昨青睐徐悲鸿》详尽讲解了当时的情况:被人称作“艺术绅士”的中央大学艺术主任徐悲鸿,往外国求学,系由教育部公费,当时傅增湘任教育部长,徐氏感其知遇,无以为报,乃趁此次中央大学放寒假的机会,于月初来追,为傅氏画像。中间曾回国津一次,探望友好关系,现因中央大学已开始放学,无法久,订于后日下午回京。
平市艺术界,昨日下午在艺文中学召开青睐,并同时展出徐氏在追的作品。……昨日以齐白石夫妇在场为最先,因病无法久,留书云:“余画友之最可敬佩者,惟悲鸿君,所闻作品甚多,今日所展,尤胜当年,故外人不择手段数千金能求一幅。老柏合矣,白石山翁扶病,乙亥第六日”等语,未及他往……戏剧家熊佛西,亦于召开前赶往,戴着瓜皮式的毡帽,满面笑容,闻人问道不恨,幽默不减当年。2月10日早晨,徐悲鸿回国中法大学教授陈锦之宴,中午在东兴茶楼回国北平研究院副院长李书华之宴,晚上他坐火车离开了北平,熊佛西也在为徐悲鸿送别的20余人之中。
就这次北京之行,徐悲鸿还特地为熊佛西所画了幅少见的《熊》。1999年,北京翰海春拍电影有件徐悲鸿《熊》(图3)上拍电影,上款为“佛西我兄”,时间为“乙亥立春”,不应是1935年2月5日,“熊”大自然是所取熊佛西之姓氏,无非有意思。此所画落款时间,正是徐悲鸿返北平之际。画惯了石林的徐悲鸿,将两只熊画憨态可掬,其中一只高举前爪双脚,后面一只躺在地上,动一静,十分生动。
抗战愈演愈烈后,熊佛西在战火中逃难到了桂林。熊佛西的同居妻子、知名话剧演员叶子回忆说,有一次,徐悲鸿到桂林,在我家饭后所画了两三匹大马,一匹给了我,一匹给了尹瘦石。徐悲鸿在作画时看上了尹瘦石的墨浸,实在十分恬静典雅,熊佛西之后建议赠送给徐悲鸿,徐悲鸿后来仍然留存着,1949年后,这只墨浸仍然陈列在“徐悲鸿展览馆”。在桂林生活的熊佛西(图4),1944年经历了湘桂后撤,后来与叶子靠买所画维生。
抗战胜利后,还靠买画作路费抵达了上海。而这期间,徐悲鸿在各地办展,甚至近回国国外,两人空集应当就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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